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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十八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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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十八公的名字

明朝初年,孫氏先祖叔伯堂兄弟十八人,從山西省遷徙山東、河南、江蘇一帶。孫氏世代詩禮傳家,耕讀爲本,世代生息繁衍,逐步興旺發達,成爲各地大姓之一,黃河中下游很多地方都流傳着十八公的傳說。孫氏十八公後人遍及各地,族中人才輩出,精英薈萃。幾百年來,也出現諸多仁人志士、先哲賢達。歷代子孫辛勤耕耘營建家園,爲國民的安危和興旺發達立下了不朽的功勳,譜寫了輝煌移民史。十八公,他們的足跡,他們的傳說,在黃河兩岸,在微山湖畔世代傳唱,讓後人追思不已,代代敬仰。

1368年,一個寒冷的冬天,那年的正月初四,在先祖們還在走親戚串門相互拜年的時候,中國已經改朝換代了。朱元璋在各地高奏凱歌,全國統一,於是他在應天即位,號稱大明,建元洪武。

而此時孫氏的先祖們,只知耕耘不問政治的他們還沉浸在親戚端上的汾酒的酒香裏,也許還謀劃着來年是否要買頭耕牛,明後年該爲將要成家的孩子蓋間瓦屋了,當時年少的祖先去文廟祭拜孔夫子去了,希望能保佑自己考取功名。殊不知,天下已經大亂,就連這點計劃也即將成爲空想。

洪武二年,朱元璋經過深思熟慮,爲了儘快恢復社會經濟,幾經考慮,他作出了大移民的決定。選定洪洞作爲大移民的調集地。據史載,明初山西遷民,不管黎民在何府何州何縣都要先集中到洪洞縣去,也就是說,歷史上著名的的洪洞大槐樹大遷民就要開始了。

先祖們或許早就聽到了要移民的消息,都在踹踹不安地等待着官府最後的通知。從府到縣到社到裏,官府詔書大告天下,開始移民。孫氏族人頓時人心惶惶,老人婦人痛哭流涕,或許那時還有七八十的長者,看到自己的子孫要被迫移民,傷心之極。家族在祠堂召開家族會議,明朝移民多采用招誘、徵派的辦法,徙民條律載“四口之家留一,六口之家留二,八口之家留三”,可是縱使外面的世界再好,誰又肯背井離鄉呢或許家族進行了商議,由於孫氏族人口衆多,家裏有老人或小孩需要照顧的留下,各家挑選年輕力壯的進行移民。或許大家還懷着不久就能回來的夢想,各家商量後,挑出十八位叔伯堂兄弟應詔移民,這就是孫氏十八公,他們憑着年輕承擔起了家族的責任、承受起歷史的使命。

六百多年後,我們夢想演繹着他們顛沛流離的移民生活,或許難以想象他們那時的經歷,這些想象的場景就算作爲我們對祖宗的追憶吧。

官府沒有給祖先留太多的時間進行處理家務,時間緊呀,家裏人將他們的行李進行打包分類,囑咐他們,路上一定照顧好自己,囑咐他們過一兩年等生活穩定就回來看看。按照官府的規定,日期到了,或許是秋天的一個凌晨,太陽還沒有出來時,官吏的鑼聲響起了,該上路了!他們收拾好行李,相互喊着起行了,留下的老弱病殘和孩子把外遷的族人送到村口,喊聲、哭聲一片,有剛結婚的夫妻,有年邁的老人,有牙牙學語的嬰兒,千叮嚀萬囑咐,催人淚下的悲情呀,怎一個痛字了得!這是一個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場景,不光發生在孫氏十八公身上,也發生在山西數以萬計的移民身上。十八公們帶着自己年齡不大的孩子或身體較好的老人,或者妻子,一步一回頭地向留下的親人們告別,反覆地說着:“我們還要回來,我們還要回來。”

農家出來的先祖們像流民一樣,一路上風餐露宿,苦不堪言,晚上找個背風的地方,找些荒草鋪一下將老人和婦人安頓下來,又找來水,用自帶的鍋燒點水,吃點幹饃饃,最奢侈的是,帶出來的鹹菜還能解解饞。晴天還好,一旦碰上陰雨天,老祖們該如何度過呢,生火火不着,睡覺地又溼,腳上的布鞋已經磨破,真是飢寒交迫嫌夜長,天天夢迴是家鄉。時間長了,大家慢慢地麻木了,也沒有了抱怨,也沒有了悲傷,也沒有了言語,只是日起趕路,日落休息。有時爲了能趕到驛站,需要披星掛月日夜兼程。或許官府的驛站是先祖們最想去的地方了,雖然那裏也只能提供些稀湯,也算有點寄託了。先祖們成月都見不到一點青菜,沿途上常常看到路邊有人死去,如果身體虛弱,雨水一淋就可能大病一場,加上勞累飢餓,就可能客死官道邊上。可憐的先祖們呀,前途漫漫,卻不知何處可以安身。

先祖們隨着移民隊伍沿汾河一路南下,過澮河,轉向東南,到達黃河北岸。先祖們日夜想象的目的地就要到了,“聞道大河南,人家富黍稷。”過了黃河就該到地方了吧,既害怕又期望的地方。從山西到洛陽、開封一帶要過的就是“晉楚孔道”,從山西經風陵渡、茅津渡、白鶴渡等地過黃河來到洛陽孟津渡、富平津、小平津、西沃渡、狂口渡等著名渡口。

在黃河上行船十分危險。水流湍急,暗流涌動,船工稍不注意,船隻就會翻沉,在孟津鐵謝渡口一帶行船,河面雖寬,河水深淺不定,船隻擱淺的事情時有發生。以前洛陽是有浮橋的,在祖先到來之前的百年前就被宋朝的皇帝給拆了,大家把帶來的鍋、行李、甚至於獨輪車都搬上了官船,船或許不大,大家只能分批坐上官家的渡船,提心吊膽地到了南岸。

經過六百里的的奔波和跋涉,終於到了大河之南,到了河南了!

孫氏先祖十八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到的洛陽,不得而知,官方沒有記載。對山西移民的記載:“太祖洪武二十一年戊辰(1388年),遷山西澤州、潞州無業者到河南墾田。此爲洛陽第一次接收山西移民。翌年,再遷山西居民到河南,是爲洛陽第二次接收山西移民。”

坑坑窪窪的土路上,只有移民深一腳淺一腳地挪動着,北風攜着黃沙飛揚,天氣佈滿陰霾,未來的家園是什麼樣子他們不知道,只知道前面有廣袤的土地,能夠接納這些北方的移民。

又是三百多裏,先祖們到了開封境內。

在開封東北二三十里地,西黃河岸邊,有個官府的埽場,就是當時官府製作護堤用的工具的地方,人們將秫秸、石塊、樹枝捆紮成圓柱形用以堵口或護岸的東西,這個東西就叫埽,黃河岸南邊住着些製作埽的人,現在這個地方叫埽街。先祖們走到這裏應該是再次分手,曹縣娘娘營東街家族傳說十八公就是在這個地方分手的,兄弟中其中的兩個,是親兄弟,於是和堂兄弟作別埽街,往東北而去,他們走了大約一百三十多裏地,落腳在趙王河畔,新安社馬尾牆村,這個地方是開封府祥符縣最東邊了,雍正年這個地方劃歸山東,今名山東省曹縣娘娘營村,這裏的家族稱始祖孫伯通,二世名失諱尊爲大公、二公,家族傳說大公、二公就是十八公之列的。

也許還有一支,我們的居忠公,到了卞梁(開封)南二十五里地的南孫莊,由於資訊少,沒有考證,只在我們沛縣族譜裏看到。

其他的兄弟們繼續沿河向東,一天的行程吧,也在開封官場(我們族譜記載十八公是在開封官場渡分手的,也許說的開封北的渡口,也許是蘭考的官場,都屬於開封),他們陸續分手,一支沿北黃河向東北而去,散落鶴壁內黃一帶,範縣一帶,也可能有一支到了夏津。這一支,傳說明初十八堂兄弟從河南分手後,一部分來到了夏津,在夏津生活了六世。六世祖德寶公於明代萬曆初年帶家人到了濟寧,德保公被濟寧玉堂孫氏尊爲始祖。或許還有族人就是在這次分手時,其中一支到了金鄉一帶。反正都離黃河古道不遠吧!

微山湖呀,最後一批先祖來到了這裏。

十八叔伯堂兄弟中有親兄弟五人,名仁、義、智、道、遠,當他們來到了微山湖畔,看到這裏比較適合農業又可以捕魚,生活或許就有了依靠,還是先祖老實聽官府的話,同族不能居一村,於是幾個兄弟就環湖分居於豐、沛、魚、滕諸縣。長諱仁、次諱義、三諱智、四諱道、五諱遠。仁公卜居魚邑歡上,義公居魚邑孫廟,智公居鉅野沙沃孫莊,道公落籍豐邑常店,遠公卻不知道散居到了哪裏。有傳說這五位老祖捕魚爲生,因捕魚工具叫歡(音),故居住地起名十三歡,五支遠公因家鄉湖邊經常鬧洪水無法生活,後北上遷居到了德州窪。

其中有先祖孫廣,落居獨山湖東畔辛安村,這裏位於南四湖流域,瀕臨獨山湖,地理位置好,水運條件優越,生計也應該好解決,可是隨後湖水常常氾濫,無奈一家又移居北邊十里的奎子村(舊稱庫子)。孫廣有兩個公子,一個去了魚臺縣清河鎮孫橋村,一個在奎子村。魚臺縣孫橋村有傳說他們先祖廣爲親兄弟三人,分住魚臺縣孫橋、滕州奎子、濟南迎風(或青峯)街(此地無考,可能後遷外地或者回遷滕縣)。三個人也許是二世公,這些需要我們慢慢考證,只知道這裏有我們十八公落居此處,也許是十八公後兩三代移居此處。

另外一支,他們親兄弟三人,分居沛縣及周邊地區,他們親兄弟共五人,名爲居賢、居聖、居正、居中,居考,有親兄弟四人外遷,居考公留在了山西省太原府,平遙縣北山附近,該是中都鄉附近吧。四支居中(忠)在開封分手時到了開封南,三個兄弟也在微山湖附近居住了下來。長支居賢公居沛城北孫井,二支居聖公定居山東省歡上,三支居正公住山東省魚臺縣城北三十里孫莊。各地尊居賢、居聖、居正、居中爲一世祖。

從山西平遙,到洪洞,從洪洞到河南,從河南到山東,從山東到蘇北,十八公,在幾個月甚至於一年的時間裏,他們歷經風雨,行程兩千多裏,最後一羣人落居蘇北,這裏距離東海只剩下四百餘里了。十八公移民或許就到此結束了吧。

孫氏十八公後人爲紀念先人,經過多方查詢,現存各支系家譜,舉辦族親聯誼會、座談會等形式,使十八公後裔支脈逐漸清晰起來,再現了歷史場景。對於敦親睦族、凝心聚力、促進社會和諧,將發揮非常重要的積極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