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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雪而出踏雪而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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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雪而出踏雪而归的故事

那个秋天,踏出喘息初落的列车,背着画夹跳落在金城地面上时,我便被冠以金城最富有的女子,只是彼时,我一无所知,我的眼里只有明媚秋阳下迎面而来的子墨秀颀的脸以及他暖如秋阳的笑。被子墨牵出车,香樟下,望着巍然肃穆的楼阁,不由心虚。子墨无言,搁在他掌心的手经他用力一握,残存的内疚立即消失殆尽。我对子墨嫣然一笑,昂首走向爬满蔷薇的绿苑铁栅门。

果然,父亲金丝镜下刚毅温文有度的脸,由惊诧到痛心到无奈剧烈地变幻,最后狠狠跺足且临窗长叹,而母亲一直保持缄默,欧式琉璃吊灯下轻仰着颌,凝脂般的脖颈优美得像只天鹅,覆着肩背的深栗色波浪很是妩媚,保养得精致娇好的面孔上最败笔的是玫色的唇,微微的一点弧线泄露了预料之中的不屑与愤恨,而一缕缥缈冷笑让这张堪称美丽的容颜显得多少有点诡异。场面居然是这样,比火拼更难对付,我这对儿作为金城百姓第一衣食父母的人儿还果真超乎一般寻常父母。这也妨碍不了我报复得逞的快乐。其实撕掉护照和赴那个中间有条河穿过的居于另一半地球上的城市的机票时,这个结果也在情理之中。

从浴室出来,路过父母的卧室,紧闭的红檀雕花门里有父亲忍耐压抑的声音:这女子脾性究竟随了谁

你说呢母亲的声音像冰碴跌地。

答案明显含在她的舌尖下,我冷笑,抹着头发上楼。看你们究竟能伪善到几时看你们何时会给那个可怜懦弱的女人请罪

子墨陪我在城外河堤上写生。我画山,峰利冷峭,画树,棵棵没有叶子,枝丫像要捅破苍穹。

子墨说:你画错了季节,山那么暖,树叶那么明亮。

我说:你爹明明是个土财主干吗要给你起个才高八斗的名

子墨笑了,手从我头顶捋下来,被风掠到额前的发丝随着他的手归位。我抬头望向他,他眉眼噙笑:有火尽管发,小刺猬。

我扭过脸去,让眼泪自由坠落。

不管真相是怎样的,我终归是背负着金城第一父母官的千金之名,况且我的青梅竹马也是目前金城首富的唯一继承人。这不是官方提供的信息,可很多人更愿意相信传 说。在这个一亩三分地上,有着充足的矿产资源,所以这里的人都活得惬意而无聊,他们喜欢剔着牙跷着二郎腿给城里显眼的人自以为是地排名,据说子墨的父亲排在首位之后,连续几年不曾变动。

我必须郑重声明,我和子墨绝不是刻意让人羡慕嫉妒恨,我们一起翻墙翘课时,他爸也不是首富,我的父亲也仅是前景看好的中层,谁料想这两人擅玩步步高。

金城最富有的女子名号传至我耳中时,我有瞬间的惊愕,双十年华,青春,身份,财富爱情,应有尽有,细细盘点,富倾一城,似乎还真舍我其谁仰天长笑,生活的真相永远令人啼笑皆非,笑毕,抓着子默胳膊晃:子默,我只有你了!

子默笑得笃定:这就足够了哦。

反正习惯了狐假虎威,对此名号也就不作任何谦让。担无妄之名,必担无妄之灾,所以,名是应了,心却惴惴不安,甚至是惶恐。

我对子墨说,我嗅到了灾难的气息,子墨从背后拥紧我,伏在我孱弱的肩头说:别怕,天塌下来,有我顶着!这话我信,子墨一米八五的身姿,练散打塑成的强健体魄,顶起我头上巴掌大一块天的可能性还是有的。顺便说一下,子墨这么温柔其实只是在我面前的时候,其余时间他都是凛冽的气质,人们说他摆公子范,他连敷衍的客套都没有。

因为莫名的惶恐,我拉着子墨去福利院。我想积德,我相信因果。我承认我很卑鄙,我的好是有目的的,我是借别人的可怜为自己积福消灾。

初次去,我对子墨说,这个地方我似曾相识,莫名的亲切和悲伤。这里的孩子都好像我的亲人。

子墨说,你要来,我陪你就好了,不要用这个借口,小刺猬。

我急切补充,真的,真的。我知道他误会我渴望温情渴望家已到了癫狂。

子墨笑,温柔地说,好,我信,我信。

可是我知道,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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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女人有超强的第六感,尤